爺婆雙狐雙配對新刊預定
我家難得沒掛的好爺(跟超病小狐和最強鳴狐)
設定上爺的常識跟常人有偏差,因而可能會出現一些對他人非常惡劣的行為,請注意。
幹我兩年沒更了啊(。
被山上一切所拒絕的路並不好走。
儘管草木跟動物以及小妖也沒有阻礙他們前進,但那股刺骨的厭惡感還是讓人感到不舒適。
更不用說那些有意無意想要刺傷他們的野草以及想要絆倒他們的藤蔓;到到達粟田口神社時,他們都已經滿身是泥濘及擦傷了。
然而,這已經是山上一切對他們手下留情的結果了。
只要他們希望,大可以讓自己站立之處陷落,那麼即使是身為式神以及陰陽師也難以全身而退。
山姥切很清楚,他跟主子讓能站立於此,是山神的恩賜。
想必三日月也是很清楚這點。
是山神允許他們上山的。
但這是山神對他們的善意還是惡意呢。
狐狸的臭味。
他的主子低喃著。
距離神社理應還有一般距離,但屬於野獸的氣味已經變得非常的濃郁。
而且他也能感覺到那股帶著恨意的熾熱目光。
那個他們正在尋找的傢伙,正盯著他們。
偷偷摸摸的,連出現在我臉前也沒有膽色,果真是賊子呢。
真是丟人呢,白子。
用扇子遮蔽那上揚的嘴角,他的主子向著傳來視線場的地方叫喊著。
那是出自從未落敗的,絕對的自信。
而回應他的,卻是帶點笑意的溫文聲音。
丟人的到底是誰,待會才知道呢。
自暗處出現的漂亮柔順白色毛髮,豔紅的雙眸,還有那山吹色的狩衣。
山姥切知道他的身份。
不,應該是還沒成為這樣子的「他」。
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階下之囚。
現在的他是全身也充滿了神氣的神之眷屬。
那是他被山神愛著的證明。
-----那是他已經跟山神結合了的證明。
儘管是八百萬神跟人子,但他們仍然結合了。
心中突然揚起的刺痛,想必只是自己的錯覺吧。
對,一切,包括那已經有自覺的感情,也只是個錯覺而已。
喲,兄長大人。
山吹色的男人帶笑向他們主從招著手。
那只手臂上慘不忍睹的古傷告訴著他們,這個男人的確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人」。
眼前這優雅而又漂亮的男人,跟自己的主子有點相象的男人。
的的確確就是他們所找尋的「白子」。
真是家門不幸。流有三条血緣的白子成了狐妖的眷屬什麼的。
他的主子用刀指向前人,他曾經的「弟弟」。
捨去了人類的身份,成為狐妖眷屬的背叛者。
身為白子,能活到現在不都是因為我們三条家的秘法嗎?為什麼要背叛三条?
白髮的男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低笑聲。那雙如血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的「兄長」不放。
哎啊哎啊,兄長大人您又怎可以叫鳴當狐妖呢?鳴有九條尾巴,是八百萬神的一員喔。
拐走人類的八百萬神,就是妖。神妖之間就只有一線,你不是很清楚嗎,白子。
對,就像白子跟死人一樣對吧。兄長大人。對你們來說,身為白子的我,根本就不曾存在過。又何必現在才來把我當成「三条」的一員呢。
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男人微笑著,他的一字一句也充滿力量。
這也是山神所給予的力量吧。
他想要拔刀,卻有著什麼東西妨礙著他,讓他的刀無法出鞘。
式神,您的對手不是我。
男人的聲音自腦中響起,他的世界正在搖晃,他的感知正在扭曲,接下來,他的視界被黑暗所包圍。
吶,吾主想要見您。您就乖乖到那邊去吧。「山姥切」殿下。
!?國廣─────────
最後他所聽到的是,主子焦急地叫喚自己的聲音。
*****
白色的身影自自己的視野中消失,他感到全身的血直衝腦門。
指向敵人的刀馬上轉為向對方揮去,然而卻被對方輕巧地閃過。
白子!你把國廣送到哪了!
我不是說了嗎。吾主--鳴想要見他。
伴隨對方帶笑的言語。
轉眼間利爪已刺穿他的皮膚,鮮紅打濕了他身上深藍的狩衣。
傷口並不深,甚至只是擦傷的程度。
但那並不是因為他的閃避或是防禦。
而是眼前這只「白子」只是在逗著他玩而已。
「吶,很棒吧,『兄長大人』。這都是鳴給我的。」
健康、體力、視力、自由以及愛情。
您們三条由我這兒奪走的,您們不屑給予的,鳴都贈予我了。
所以我捨棄了人子的身份。
所以我願意遠離世俗伴隨他隱居於此。
只是--
「鳴說了。身為狐狸,身為八百萬,果然得要賞罰分明呢。『兄長大人』。」
言下之意即為『復仇』吧。白子。
不,是施與天罰。這是吾主--粟田口山山神天狐鳴狐屬意;吾主向我下令,把深陷都中的黑暗清除。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只是如此。理由?引起吾主的不快。非常充分吧。『兄長大人』。
讓我們來互相廝殺吧。
就來看看,到底選擇了您而捨棄我的三条是不是作出了正確的選擇吧。
吶?『兄長大人』。
***
再次張開眼睛的時間,他已經身處於奇妙的空間中。
滿天都是閃爍的流星,他站立之處透明無色,皓大的空間只存在著他跟眼前微笑著的少年以及對方身後的鳥居。
吶。來聊天吧。
被拉進結界的式神警戒著盯著眼前的「少年」。
吶。喜歡。當鳴狐家的孩子?鳴狐跟小狐丸會疼愛你。
天真的笑容,但山姥切是知道的。
眼前的「少年」只怕跟天真拉不上任何關係。
岩融說過,「小狐丸」的主子是一只天狐。
那指的就是眼前的這名「少年」了吧。
容我拒絕。我是那個人的式神。只會聽令於他。
他這樣向對方宣言著。
對,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
這是他的存活的理由,即使----
只是個代替品也好?
是的。即使如此。
山神殘酷地把他心中的想法直接說出。
這就是作為八百萬的神通力了嗎。
被看穿了,也只能承認了。
他一直,都對自己只是以「山姥切長義」為原型的式神感到不安跟自悲。
那個人看著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原型。
那個人所愛的,那個人所期望的,並不是他。
我還是尊敬著他。儘管他所渴望的並不是「我」。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我就滿足了。
這只是自我滿足。這是式神不應有的情感。
但因為「山姥切長義」遺髮,他得到了人類的情感。
所以!我必須打倒你!即使我知道!我跟那個人所站的,並不算是「正義」亦然!
可惜。真的很喜歡。
喜歡你的率直,喜歡你的笨拙。
喜歡你對主人的感情。
喜歡你比人子更像人子的地方。
山姥切國廣!参上!
狐。去玩吧。讓他睡過去,別殺了。
儘管此時於他而言,這感情只是「束縛」亦然。
他絕不會背叛自己傾心之人。
僅僅如此。
這就是他的一切。
***
這是第一次,打從他出身以來的第一次。
男人被迫著半跪於地上,不管再拚命,不管再努力,他的刀都沒辦法碰到對方的一根汗毛。
儘管沒辦法以符咒牽制對方的行動,但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不久前還看不清,不懂任何法術,連揮動刀子也做不到的白子。
到底是怎樣才能如此的進步神速?
「是鳴給我的。劍跟術也是。他教會我的。而我正好比常人多了那一點點的才能。」
三条追求力量,而我也許比您,比長義更有才能。但自出生的這二十多年,我連名字也沒有。我連您那個早逝的義弟也不如。然而,活到最後,得到了永生的卻也是我。兄長大人,真諷刺呢。
『長義』……國廣他已經回來了。
您的式神?別開玩笑了兄長大人。那個自信的傢伙會把他引以自豪的容貌遮掩起來?疼愛他的您又會想要對他做出肌膚之親嗎?別騙自己兄長大人。你對他,跟我對鳴一樣。
您愛他。別騙自己了。我曾經的「兄長大人」。
而且請您訂正,鳴沒有拐走我。而是我自願跟隨他,離開那個把我當成道具的家。
醒醒吧。三条並不是什麼正義之士,甚至是連以家族相稱的「家人」也可以當作道具的大惡黨。
白子不是我的「家人」。
我說的人並不是我喔。兄長大人。我也沒把您當成家人。
要承認您我之間存在著血緣關係,對彼此也太為噁心。對吧。
您真的沒想過您那個義弟是為什麼而死嗎?
男人指向他的心臟,帶點幸災樂禍地說。
問問您自己吧。您真的沒懷疑過?只是一只小小的山妖可以把您那天才義弟殺掉?
即使是失敗了亦是為了大義而死去,卻只進行密葬?
三条會不把握這機會拉攏人心嗎?
您真的相信他們不讓您見他最後一臉是因為遺容太為悽慘的原因嗎?
三条可沒這麼慈悲吧。兄長大人。
您是真的相信還是只是裝作不知道?
那個對您而言,好比世界末日一樣殘酷的事實。
目前各方面存了大約20000字,可是感覺都只到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