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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名使用。
與世界上的國家又或是軍隊無關。




「想不到亞瑟先生和村長爺爺是舊識呢!小冰你早就知道的了嗎?」
塞席爾停下處理魚獲的工作,詢問著在旁整理木材的銀髮少年。
「為什麼我一定得知道他的事?你們不會自己去問他嗎?那面的,你是那個人的伙伴吧!你知道什麼嗎?」
不滿的說著,被稱為小冰的少年用力的把手上的木材丟到燃料庫中。他望向正在幫忙砍柴的亞爾佛雷德,希望可以從他身上得知那個答案。

「呃?老實說我可能比你們小上個幾十年吧…你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啦…」
抓了抓頭,他心虛的回答著。他了解亞瑟,但不包括他誕生前的亞瑟。亞瑟不喜歡跟人說自己的過去,所以他沒去問;他尊重亞瑟,所以等待亞瑟自己開口的那一天。

他們有的是時間,他不介意等上百年又或是千年的時間。

「每個人也有即使是戀人和家人也不想說的秘密…不是什麼大事的話,也不必強迫他們說出來吧。」
「也是呢…」
塞席爾點頭同意他的說法,而小冰則是一臉不滿的看著村長和亞瑟身處的小屋,嘟起了嘴巴。
「反正我就是他拾回來的孩子,比不上那傢伙就是了。」
他近乎自言自語的低喃著,令亞爾佛雷德對他產生了種莫名的親切感。




亞瑟坐於桌子前,好奇的四處張望。和村子中酷熱的天氣不同,小屋中的氣溫比較低,十分的涼快舒適。白色為主調的房子中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只有四只水晶柱坐立於屋中的四個角落。水晶柱下畫有魔法陣,看陣式相信是用於氣溫調節方面的法術。

「因為很熱,所以佈了結界。每間房子也有的。」
簡單的解釋完後,他在自己和亞瑟的面前各放下了一杯紅茶。
「聽妖精們說過了,你用了禁術是嗎?」
「嗯,我用了。」
兩人的語氣都很平靜,沒有後悔也沒有責備;有的就只是友人間淡淡心。
「那孩子…亞爾他說絕不丟下我一個人死去,便去找萬靈藥;結果給守護者打得半死,所以我就用了。」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情景…亞爾佛雷德燦金色的髮絲上沾滿了屬於他自己的腥紅,全身上下也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對不起…亞瑟…我看來無法守約了…」
倒在自己身上的身軀因失血而開始失溫,不管自己怎樣的叫喊他的名字也沒有反應。慌了,亂了;不要…我不要你死,亞爾。

當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時,人才會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

他任由淚水沿面頰流下,懷中亞爾佛雷德的呼吸很微弱,要是不留心的話就無法知曉的程度。
「把他還給我…」
他不在乎對方的血把他的披風沾濕,他緊緊的抱著對方冰凍的身體。
「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也願意…把他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他咬破自己的嘴唇,讓自己的血液流過自己的口腔,然後;吻了上去。

「我願意和你分享同一條生命。所以…回來吧…亞爾。」
腳下出現魔法陣,他緊緊的抱著亞爾佛雷德的身體。當亮光包圍著他們的世界時,他認命的合上了雙眼。

那怕是要付出一半的壽命,又或是要付出此生的光明,我也渴求你的歸來。



「雖然是有付出一切的覺悟…但代價比想像中小很多呢…」
原本以為要付出心臟又或是性命的,他小聲的補充;雙手不停的把玩著茶杯,卻一口也沒有喝下。在說話的同時不停的偷窺著對方的神情,看到對方在完結後也沒有表情的變化後,才安心的把茶喝下。
「我敬佩你,英國。」
為他再添上了一杯紅茶,緩緩的說著。
「我即使有一生牽著那個人的覺悟,也沒有把他由死神處拉回來的勇氣。我也沒有和他共死的勇氣,這個村子還需要我。我把這個村子的半精靈們當成自己和他的孩子,當成生存下去的寄託…」
「挪…」
「那個名字我拋棄了,再也不會用…另一個名字也是,除了那個人外我不會再給別人叫的了…」
他微笑著,眼中充滿著苦澀。「你也是吧,亞瑟。」

「拋棄了身為精靈的過去,剩下的就只有屬於那個人的自己。」




亞爾佛雷德躺在細砂上,美麗的星空就像可以伸手可及的。自那天後,他們就只能用一只眼睛來觀看這個世界;失去遠近感的世界之中真實的,可能就只有永遠在旁邊的彼此而已。

亞瑟拚死的把自己由死神處拉回來,自己又為亞瑟做了些什麼呢?
站於前線作戰也無法為亞瑟帶來安心的感覺,當自己受傷時痛的更是亞瑟。他愛亞瑟,愛得願意為他成為不死者。而亞瑟呢?亞瑟又是否願意為他背負那些痛苦?

他閉上眼睛,默默的想著。也許亞瑟只是願意為了他的弟弟而死,而不是為了亞爾佛雷德而生吧。

死的痛苦只有一剎,生的痛苦卻是無法計算的。同生比共死更加的困難,亞瑟你是否已經後悔了呢?

「在想什麼………好痛!」
額頭上有什麼落下的感覺,當睜眼時看到的是痛得瘋淚的亞瑟。想必剛才又忘了自己不會痛的事用全力打了下來吧。
「亞瑟…明知後果是這樣就別這樣子打招呼嘛…」
溫柔的吻上亞瑟的額,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他們分享著同一條生命,在他失去了痛覺的同時,他的痛楚全都轉嫁於亞瑟的身上。亞瑟總是比他自己更早發現他的傷,他卻總是為亞瑟帶來痛苦…

「笨蛋!我喜歡不行嗎!?」
亞瑟脫下亞爾佛雷德的眼罩,吻上了他的右眼。
「我喜歡這種…我們是一體的感覺。」
拉下用來包裹左眼的繃帶,他可以清楚看到那只天藍色的眼睛─────原本屬於他的那只右眼。亞瑟拉他的手去撫摸那只眼睛,同時自己亦用空出來的手去觸摸亞爾佛雷德的右眼。
「你的右眼在我這兒…我的左眼在你那兒…我們誰都逃不開誰。」
「亞瑟…」
「即使我們都無法使用對方的眼睛…但是我們是用同樣的目光觀看這個世界。」
滿足的笑著,那笑容如果星光一樣美得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你看不到右方我代你看…你不痛的話我代你痛。」

「這不就是戀人應該有的行為嗎?」

他們互相對對方都有一種歉意,也互相的包容著對方的缺憾。他們把付出當成必然,但他們永遠都沒法子坦承接受對方的付出。

這樣子就好,這樣子就足夠了。
對方的付出不是必然,所以要更加的珍惜;自己的付出是愛的證明,不需要回報。
微笑著,手牽手,一直一直的走下去;互相依賴,互相扶持,同生而且共死。

「我沒法子像那傢伙一樣在最重要的人死去後依靠別的寄託活下去。所以我會和你同生共死。」
「我那捨得把你丟下呢,亞瑟…你可是我眼中最美麗的星星啊…」

明天,今天,昨天,永遠永遠。只屬於我的天上最明亮的vesperia。







宵星完結,下篇不是有關無神論的命運就是惡趣味的女裝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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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